理工科大学生,业余爱好搞同人。一半美帝一半南极。米英/薰嗣/达etj/秋天使/郊通发达/知妙/偶尔coj/珀拉。
白毛爱好者,骨科癌。

【米英】玫瑰小偷和爱情骗子的失败浪漫

*一轮很烦,正剧难产,先来点傻子文学。

*现代国设,4.6k+,想看男妈妈英就写了XD。

*关于一个扯淡的美丽误会。

*“玫瑰是我偷的但我爱你是真的”出自法国电影《美女与野兽》,在微博看到这句话就很想写。




01

凌晨三点半,亚瑟柯克兰收到了一封邮件。


“I stole the rose but it is true that I love you.”


他眯着眼睛被提示音叫醒,被这特立独行的收件时间和邮件内容搞得一头雾水,一边骂哪个混蛋这么缺德扰人清梦,一边悔恨昨晚忘记开免打扰模式。


下一秒,窗户发出微弱的声响。


风移影动,窗外有一片黑影挡住了月光。


他迅速清醒,意识到有人试图闯进来。


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亚瑟有合/法/持/枪的特权。他不动声色地从泰迪熊的背部摸出一把Lifecard手/枪藏进被子里,半阖着眼睛留下一条缝隙来观察对方动向,尽力让自己的呼吸均匀,听起来像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在街区里跟人发生枪/战,毕竟目击者太多,处理起来很麻烦。


他的卧室里并没有什么机密文件,办公用电脑在书房里。除了谋财害命,亚瑟想不出对方翻进他的卧室还能有什么动机。


窗户被打开了,一只手撩开窗帘。月光解开桎梏闯进来,撕裂了房间里模糊一片的黑暗。


夜晚太过寂静,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明显得很,牵动着他所有紧绷的神经。


对方穿了一身黑,背着月光,亚瑟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对方一定是蒙着面的。黑衣人迈进了一条腿,半个身子已经踩在窗台上,亚瑟握紧了手枪,随时准备唰地一下举起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如果对方试图拼命,他真的会让他当场血/浆/脑/浆涂地——这事他以前干的不少。


然而对方的兴趣点似乎不在他身上。他支着半个身子,另一条腿甚至没有翻进来,尽力伸展胳膊去够挂在墙上的玫瑰标本。然而重心不稳,金属相框被他一拨,用力过猛,拍在墙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黑衣人的第一反应是偏头看他,亚瑟反应很快,闭着眼睛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翻了个身继续均匀呼吸。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取下标本,然后把身子缩回了窗外。关上窗户之前,他侧头看了亚瑟一眼,月光正好照亮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化成灰亚瑟也认识。


蓝色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


足足五秒钟,亚瑟沉浸在震惊和不解中——阿尔弗雷德,他为什么要半夜三更跑到英国来,费尽周折翻进他的卧室去偷一个玫瑰标本——哪怕它是维多利亚女王的遗物,确实有点值钱?这个标本对亚瑟来说颇有纪念意义,然而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它除了能卖钱以外一无是处。显而易见,阿尔弗雷德偷它是为了钱,能让阿尔弗雷德如此为钱疯狂的,亚瑟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能成立。


恐怕是美国政/府又破产了。



02

亚瑟一夜未眠,分析最近美国在与别国的争斗中折戟沉沙的经/济/形/势,几乎肯定了内心的想法。那个玫瑰标本是他家里为数不多的值钱但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东西,如果是他也会选择挑玫瑰标本下手。阿尔弗雷德未免有些太凄惨了,政/府居然穷到需要意识体去偷其他国家的文物来维持生计,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凭亚瑟对他的教育和近年的认知,他自信地认为阿尔弗雷德绝对不会大晚上漂洋过海去别人家里偷东西,除非是为了他的国家。


上次美国政/府破产时,阿尔弗雷德的生活费被无情克扣,而他又花钱大手大脚,最后小金库见底,沦落到了十分困窘的境地,结果他花光最后一点钱买了张来伦敦的机票,在亚瑟家蹭吃蹭喝一个星期,被亚瑟危言耸听“我看你是想把英国政/府也吃垮”。


当然,英国政/府不会因为亚瑟家添了份餐具而轻易垮掉。想到自家最近的一地鸡毛,亚瑟顿时对阿尔弗雷德充满了深深的同情。


原本阿尔弗雷德跟他约好今天来伦敦,他决定对可怜的阿尔弗雷德好一点。


铃声响起,是阿尔弗雷德的来电。亚瑟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对面大呼小叫地宣布自己下飞机了,语气听不出任何异常,声音大得能让全机场都知道他在给他的英国男友报平安。


阿尔弗雷德在电话那头越兴奋,亚瑟只会越觉得他为了掩饰悲伤的表演有多么卖力,越觉得他可怜。他柔声道:“阿尔弗雷德,我去机场接你。”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去接阿尔弗雷德,从前都是对方软磨硬泡他才肯去。


“啊?”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始结巴,“可是你以前...不是、你是不是...呃、好吧。”


亚瑟见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对方一手扶着立好的拉杆箱,促狭地站在机场大厅,简直像个等家长来接的小学生。远远望见亚瑟,他扔下拉杆箱,跑过来一把把亚瑟搂在怀里,用额头摩擦着对方的金色卷发。


“Finally picked your conscience ,dear ?”

(终于良心发现了,亲爱的?)


上一秒还在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对阿尔弗雷德太差的亚瑟,听了这句苦情肥皂剧台词立刻冷漠地把拳头送到自己这个便宜男友身上。


回家的车上,亚瑟不动声色地向他打探近况:“最近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倚在车窗上刷他的社交软件,闻言道:“嗯...老样子,听国/会/议/员的各种提案然后鼓掌,陪上司看他孙女发来的视频然后夸她的新裙子好看......”


他单刀直入:“你家呢?最近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这个?”阿尔弗雷德继续刷着手机,一双蓝色眼珠从墨镜上方露出,“如果是问国/事/机/密的话,我可不愿因为叛/国/罪坐牢——意识体泄密叛/国,想想你家的媒体会为此多么疯狂。”


亚瑟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想要你们家的机密吗——拜托不要有被害妄想症好吗?我只是想问问你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很乐意看到你家再闹出什么国际笑话。”


阿尔弗雷德没有恼,反而表示理解——在自黑这件事上,他倒是保留了英国人的传统性格。“你直说想听笑话就是了,有代沟就是麻烦。我想想...嗯,有个议/员开会的时候假发掉了,这算大事吗?不过他的光头比列文虎克的镜片还光滑,真的,当时我都快憋笑憋死了,亚瑟,你不知道有多好笑......”


亚瑟叹了口气,第无数次觉得他完全无法跟阿尔弗雷德交流。



03

一直到下午茶时间,两人都在家里度过。不用去威斯敏斯特宫办公的日子,亚瑟都把大部分时间花在花园里,今天他独自在花园里忙着,难得没有使唤阿尔弗雷德帮他搬这搬那。


门被推开了,亚瑟听到声响抬头,见门口探出来一个金色的毛茸茸脑袋。“亚瑟,”对方明显不太自在,“需要我帮忙吗?”


亚瑟连忙摆摆手,还把铁锹往身后拽了拽,好像生怕他从屋里出来帮他除草一样:“不用,你快点进去,难得休假。”


阿尔弗雷德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亚瑟干脆放下手里的铁锹,把他推回起居室,看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游戏机才放心地往回走,走到一半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冰箱里有可乐和冰激凌,壁橱里有甜点,早上刚烤的。”


亚瑟做的甜点还不错,但是阿尔弗雷德一点胃口也没有。恋人在花园里忙着干活,他却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打游戏——任他再没心没肺也会觉得不自在吧。他第一次觉得英国这么恐怖,即便是独立之前,亚瑟也从来没对他表现出如此慈祥的一面。阿尔弗雷德感觉好像有千斤重的包袱压着自己,丝毫没有打游戏的心情。


他今晚原本有个构思已久的计划,他不想让它被突发情况打乱。


但是他越想越觉得忍不了了,于是打开谷歌,开始输入“男朋友突然对自己特别好是为什么”,然后点开了第一条链接。


“有两种情况:一,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心里愧疚想要弥补;二,他被别人甩了,终于领悟到你的好。”


阿尔弗雷德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阵发黑,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这两条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同一个意思:出轨。亚瑟刚好进屋,见阿尔弗雷德这幅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住他:“怎么了,阿尔弗雷德?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尔弗雷德被他碰到的肩膀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剧烈一抖,然后条件反射性地甩开亚瑟的手。在亚瑟狐疑的目光下,他悄悄把手机推到身子后面,然后心虚地摆摆手。但立刻他就想起了刚才谷歌到的答案,该心虚的不应该是他亚瑟柯克兰吗?于是他挺起背,脸上挂着一种“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的鄙夷表情,说:“没事。”


亚瑟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病,挖苦的话到了嘴边,他突然想起阿尔弗雷德现在是个家里破产的苦命孩子,只好硬生生吞了下去:“...没事就好。”


阿尔弗雷德与他相处时间长了,已经知道亚瑟会在什么时候出口不饶人,他本来准备好对亚瑟即将出口的挖苦进行回击,却被一句不咸不淡的“没事就好”噎了一下。阿尔弗雷德再迟钝也知道,当情绪平淡下来,危机的前兆就来临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跟亚瑟谈一谈了,哪怕如果真的要谈,他今晚的计划大概率会泡汤。



04

晚餐是亚瑟订的,平时不太计较经济问题的两人,破天荒地因为谁付账这个问题争论了半天。


“阿尔弗雷德,再闹我就把游戏机卖掉。”


于是他终于屈服在亚瑟的淫威之下。


亚瑟点了很多阿尔弗雷德爱吃的甜点,还一直问他合不合胃口。阿尔弗雷德一阵阵恐慌,他在脑子里回忆了步入二十一世纪以来他和亚瑟相处时的每一次经历,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做什么坏事值得这样的折磨,于是他咬咬牙,开了口:“亚瑟,你今天很反常。”


“有吗?”亚瑟嘴上这样说,眼神却不自觉地回避了阿尔弗雷德的直视,“这家餐厅还不错。”


现在阿尔弗雷德更确定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英国人一定做了亏心事。他无视亚瑟转移话题的举动,继续逼问:“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亚瑟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你的错觉,我一直都是这样。”


他从亚瑟的表现里看到了心虚、尴尬等一系列秘密被对方揭穿的情绪。出轨、出轨、他一定是出轨了,他忍无可忍地大喊:“亚瑟柯克兰,你这个爱情骗子!”


旁边一桌的一男一女对他们侧目而视,那眼神露/骨得要命。“For God sake please shut up!”亚瑟觉得旁人的视线堪比微波炉的电磁波,烤得自己耳朵滚烫,“我们一定有些误会。”


“误会?”阿尔弗雷德心都要碎了,“摊牌吧,对方是男的女的?哪国人?他能有我长得好看吗?能比我更了解你吗?”


“我不知道你那结构简单的大脑皮层里又在想什么不着边际的笑话,但是你现在最好闭嘴!”


阿尔弗雷德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些理智,两臂抱在胸前,倚回座位上:“那你说,有什么误会?”


他想象下一秒亚瑟就会这样开口:“阿尔弗雷德,我对不起你,我很愧疚,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分手吧。”如果他真的这样说,那阿尔弗雷德根本不可能等到他说完就会一拳打在英国佬那张伪善的皮相上——


亚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美国政/府破产了,我觉得我应该对你好一点。”


阿尔弗雷德错愕了:“我家又破产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缺钱?”


“我不缺钱啊。”


“那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我家偷玫瑰标本?难道不是要拿去拍卖?”


现在两人的处境完全对调了,亚瑟眼神凶狠,咄咄逼人;而阿尔弗雷德眼神飘忽,大汗淋漓,俨然成了被审问的一方。


“什么标本?我今天早上十点才下飞机,我怎么会知道?”


“别装了,”亚瑟拿起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推给阿尔弗雷德,“你看看这是不是你。”


影像很清晰,清楚地拍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如果面对的是别人还好,只拍到一双跟他相似的眼睛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对方是亚瑟,阿尔弗雷德知道凭对方对自己的了解程度,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也抵赖不成了。


他咽了下口水。


“好吧,”阿尔弗雷德自暴自弃地嘟囔着,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相框,动作慢吞吞的,“本来想晚上给你的,谁知道你这个阴暗变态居然在卧室里装监控,我的计划全都被你打乱了。”


相框跟亚瑟原先那个是同一款式,不过加大了一倍,里面除了亚瑟的标本,还放了另一朵玫瑰。


“这是1998年‘发现者号’带去太空的两朵玫瑰之一,”阿尔弗雷德挠挠头,“我花了大力气才搞来的,本来想把这个标本跟你的那朵放在一起当做礼物,我想这种...老古板的东西肯定是你喜欢的。”


相框里两朵玫瑰都在生命中最美丽的阶段被永久定格,交叠着固定在一起呈x型。尽管它们完全不一样,一朵曾经是维多利亚女王卧室里的一抹绝顶艳色,一朵曾经把宇宙的茫茫星海刻进深红色的纹理,而此刻它们纠缠在一起,难以再分开。


这是美利坚给他的,自太空而来的浪漫。


亚瑟一向不擅长煽情。他忍住心里某处柔软的酸胀,低声问道:“所以美国政府没有破产?”


“所以你也没有出轨?”


两人对视两秒,突然开始大笑,阿尔弗雷德笑得捏紧了桌子,亚瑟笑出了眼泪。



05

当晚回家时,他们在门口发现了一束玫瑰花,亚瑟蹲下去,看到上面放着一张卡片。


“I stole the rose but it is true that I love you.”


亚瑟转头,不出所料地看到阿尔弗雷德若无其事地偏过头去,留给他一只红透的耳尖。


“嗯?解释一下?”


阿尔弗雷德撇嘴:“那个礼物本来是打算现在给你的...”


亚瑟把玫瑰塞进阿尔弗雷德怀里,盯着那双火热的蓝色眼睛,勾上对方的脖子,舔舐他唇上的冷白月光直到对方忍无可忍地搂过他的腰。


想玩浪漫,你还嫩得很呢。他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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